他倏然向前半步,将人拦腰抱起,轻放到台面。
为了稳住平衡,宋槐身体微微向后仰,一只手紧紧缠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扶着镜面一侧的置物架。
不久前的那个吻在此刻这个节点得到了延续,一触即发,不带丝毫掩饰。
连衣裙的带子被扯开,她亲眼看着他低头品尝起伏的、柔软的,逐渐陷入一种无法挣扎的梦境。
最后的最后,水流将泄,漩涡中间浮现出波光一样的亮色,于顷刻间迸发。
终究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接连两次,于她而言已经到了极限。
宋槐急促地呼着粗气,扶着他的手臂跳下去,脚刚着地,身体不受控地发软,又被他带进怀里。
她被他抱到床上。
在浴室待得足够久,一头长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宋槐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想到还要费力下楼,也就懒得再折腾。
卧室的灯被关掉。
黑暗中,段朝泠躺在她身侧,从后拥着她。
宋槐嗓子干涩得不行,不太想讲话,但还是强撑着说了句“晚安”。
三五分钟过去,段朝泠忽然说:“找个时间搬出来吧。”
宋槐这会已经快要睡着,半梦半醒间,依稀听见了他的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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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还没亮,宋槐比段朝泠先醒。
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在储物格的夹层里翻出一件他的衬衫,把它套在身上。
她昨晚穿的那条裙子已经脏得没法再穿,只好先借用一下段朝泠的。
换衣服的动静不算大,但段朝泠还是醒了,扫了眼她的穿着,哑声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