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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和“名分”。
两相矛盾的句式从他嘴里讲出,和谐得恰到好处。
不可否认,从开始到现在,段朝泠一直是个调情高手。
他总能凭三言两语轻易勾起她各种层面的渴。
宋槐将签条小心放进托特包的夹层,同他开起玩笑:“叔叔,你是不是有点儿贪心。”
段朝泠平静说:“怎么?”
“前些日子寻的是机会,现在改要名分了。”
“有什么不一样。”
发觉他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宋槐软着嗓子反驳:“……你别偷换概念。”
段朝泠似是笑了声。
正殿坐北朝南,棚顶到地面衔接了两根金柱,墙面刻一幅水中观音画像,精雕细琢,和艺术品别无二致。
宋槐自顾自赏看两眼,收回目光,笑说:“你没在之前的感情里总结过经验吗?追人好像是不需要名分的,只有在一起才需要。”
她有意收敛,讲话只表明三分含义,但于他而言,试探或摸索都过于明显。
段朝泠面上不动声色,以平淡的口吻笃定回答:“除了你,我没追求过别人。”
宋槐那颗悬着的心脏重新漂浮上来,像被温水笼罩,有轻微的缺氧感。
论撩拨,她到底不是他的对手。
但眼下气氛正好,她甘愿主动败下阵来。
挂在门檐的铜铃响了两声,风吹玉振。
宋槐放眼去看外面,用眼睛感受阳光的温暖,“我们出去吧,这里点了檀香,闻久了容易头晕。”
段朝泠没同意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