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同他继续细聊的打算,只说:“不否认你说得对,但我要考虑的因素不光是这些,还要顾及到我朋友们的想法。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对我来说不是只有两个选择,还可以退而求其次,做第三个选择。”
蒋阑周不以为意地笑笑,“那我就坐等最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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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得昏天黑地,过了三四天,趁着有空,宋槐陪陈静如到法韬寺上香。
今日寺庙闭客,陈静如在偏殿跟住持单独交谈。
她没跟着一同前往,独自在殿外等候。
外头艳阳高照,晒得人十分焦躁。
刚一转身,余光瞟到突然出现的段朝泠,以为自己看错了,恍惚几秒才确定是他。
宋槐朝他走过去,笑问:“你怎么来这边了?”
段向松和段朝泠都不信佛,从不以信仰为结果论,自然不会轻易踏足这种地方。
之前听陈平霖偶然提过,段朝泠的母亲邹蔓是信佛的,但段朝泠每次陪邹蔓过来也只是在寺外守候,鲜少进入。
结合此情此景,难免让她觉得惊讶。
同时也有完全预料之外的惊喜。
段朝泠低头看了眼浮在她额间的细密汗珠,将人拉过来,和她换了站位,用背部帮她遮阳。
两人面对着面。
他说:“知道你在,我过来看看。”
宋槐加深笑意,“特意赶来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