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如已经到了,点了一桌菜,基本都是她爱吃的。
有段时间没见,嘘寒问暖一番,陈静如扫了眼她的左手,看似不经意地笑问:“戒指怎么摘了?”
宋槐跟着笑了下,平静说:“很久之前就摘掉了,戴着太显眼,不太适应。”
陈静如问:“下月是你和许歧的婚期,做好准备了吗?”
宋槐轻声回答:“阿姨,我的想法不会变。”
“还是想退婚?”
“是,还是想退。”
陈静如忽然提及:“为了朝泠?”
听她这么问,宋槐没表现出惊讶,没回答是或不是,而是说:“您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对吗?不然不会这么极力地想让我和许歧假戏真做。”
“倒被你看出来了。”陈静如叹息一声,“我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主要不希望看到你在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里受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同意你和许歧的婚事。在我看来,除了朝泠,任谁都可能成为你的正缘。”
宋槐问出藏在心里的疑惑,“前段时间我去江城,您为什么跟段……说那些话。”
“看你状态不佳,我实在不忍心一再棒打鸳鸯,索性扯了个谎,测一下他的反应,结果……”陈静如欲言又止,“朝泠算是被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他这样失态过。”
宋槐微微抿了下唇,默不作声。
过了会,主动问道:“那您是怎么发现我们俩的?”
陈静如说:“朝泠母亲的私物里,有两颗顶级的白奇楠珠,是用来送给未来儿媳的。那东西被他做成了手链,送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