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现在信了。因为你。
实在不能再去琢磨,也不想因为自作多情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难堪。
休息室里的动静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休止。
宋槐当即反应过来,刚才明明可以直接走的,为什么要一直跟他待在这里闲聊?
看出了她的想法,段朝泠稍微侧过身,让出过道位置,平静说:“先下去吧。我抽支烟再走。”
宋槐生硬点了下头,没说告别的话,从他身旁越过,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口。
回到座位没多久,段朝泠也下来了,在另一桌落座。
婚礼进行到三分之一,陈静如出现,妆容完美,嘴唇涂了饱满的复古红,瞧不出一丝异样。
当台上那对交换对戒时,宋槐清晰捕捉到了她眼里的细微波澜。
没人能做到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这跟酷刑没有任何区别。
结束后,陈静如没留下用餐,拎起包,准备直接离开。
宋槐跟着站起来,对她说:“我陪您一起。”
陈静如勉强笑了笑,没拒绝,“我没开车过来,你呢?”
“我也没。”
陈静如环视一圈,看向段朝泠,“去问问你叔叔,方不方便送我们回去。”
在她的注视下,宋槐走过去,将原话转达给段朝泠,全程面不改色。
今日必然要碰酒精,段朝泠其实带了司机来,猜到陈静如有别的需求,也就没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