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回头看向他,没什么缘由地笑了声,“我之前同样也说了——这事就不牢叔叔费心了,我自有分寸。”
她直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分毫闪躲,眼底无畏无惧。
这些年被他纵着,养出了不少傲气,此时此刻,身上那股排外的韧劲全部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如果换作从前,段朝泠不会过多赘述,但前不久切实体会到了沟通的偏差。即便如今两人已经一拍两散,他依旧不希望她因会错意而再生纠结。
“蒋阑周的情史比你预想中还要丰富。”段朝泠缓声讲明缘由,“论相处,你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过满则溢很容易受伤。”
停顿两秒,补充,“至于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私心不希望你去赴和他的约。”
这些话足够简洁明了,将各条出路全部堵死。
这下她反倒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来。
不是不惊讶——印象里,他从未如此明确表达过吃醋,或直白道出对她身边异性的任何不满。
只是事到如今,无论吃醋还是不满,早已成了界限范围外的一种情绪。
风浪似乎比刚刚更大了,吹在眼角,有细微痛楚。
宋槐瞬间没了方才那股气焰,心乱如麻,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既然分开了,总要有个分开的样子……那天不是已经心照不宣了吗?”
她指的是前段时间他让彭宁过来送伞的那个下雪天。
这话看似在对他说,实际更像在对自己说。
她的委婉提醒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
段朝泠自知再没立场干涉她在这方面的抉择,嗓音几分喑哑,叮嘱道:“外面冷,记得早些回来。”
宋槐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