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可能是何阿姨来了,也可能是彭宁过来送东西。
段朝泠同对方简单交谈两句,屋里很快恢复安静。
她自始至终没睁眼去看,稍微翻了个身,侧躺着,背对房门。
段朝泠来到她面前,弯腰,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向上扯了扯,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得走了。”
宋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装睡。
段朝泠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终是没再多说一句。
房门被关上,发出细微声响,隔绝了内外空气。
宋槐没由来地觉得像被夺走了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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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年轻,身体还算扛得住折腾,在医院住了两天半,将养得差不多了,宋槐提前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段朝泠没过来,派辆车来接她。
宋槐没直接回展厅,而是先去了趟静明园那边。
段向松和陈平霖不在家,和三五旧友到城西垂钓去了。
没提前打招呼就过来,扑了空,她不打算久留,从洋楼离开。
刚走到岔路口,和迎面而来的蒋阑周撞了个正着。
他穿一件宽松的咖色衬衫,领口别了支串珠胸针,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臂弯处,举手投足带几分谩不经意的闲散。
见到她人,蒋阑周不觉意外,主动走过来,盯着她看了几秒,笑了声,“早前就听说你们这行辛苦,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这才多久没见,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
宋槐有些意外,倒不是为他放浪的语气,“蒋先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