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就好……说实话,在福利院照顾过那么多孩子,只有你我最放心不下。”陈敏芬叹息一声,“当初你刚来没多久,跟自称是你姑姑丈夫的人走了,后来我是在派出所找到的你……因为这事儿,我背地里自责了好久,如果当时反复确认对方的身份,你也不至于被丢在路上,一个人在外流浪了两三天。”
宋槐面色一僵,低喃出声:“……我不记得发生过这件事。”
“你从派出所回来那会儿发了场高烧,几乎烧得不省人事,再加上那时候年纪太小,不记得也正常。”
沉默良久,宋槐听见自己问:“陈院长,您还记不记得带我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时间太久远,样貌和穿着打扮我是真记不得了……其他的倒还稍有印象。”
“您能尽量跟我详细描述一遍当时的情况吗?”
陈敏芬回忆道:“……他登门那日,我把他带到办公室,之后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发现他在抽烟,就好声提醒一句屋里禁烟。”
顿一下,陈敏芬又说:“后来他就走了,说直接去前院找你。我当时手头有急事,就没跟着过去,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茶几上多了包烟,猜想应该是他不小心落在那儿的……那烟盒上刻了朵花,牌子还是外国的,我从没见过,觉得新鲜,所以至今还记得。”
……
这消息来得太意外,完全没容她做好心理准备。
像被当头打了一棒,晕头转向,完全不知该从何捋起。
后面又围绕这个话题说了许多,宋槐已然听不太进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聊完,互换了手机号码,将陈敏芬送上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