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宋槐吸了吸鼻子,轻声说:“你知道吗?上学那会儿我经常会好奇你的社交圈,很想知道除了谈景和许呈潜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玩得好的朋友——因为想多了解你一点,但又怕会暴露对你的感情,所以一直没机会问这些。”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人会不自觉地变得更感性些,她主动同他提及往事。
这些年,以对他表白那晚为节点,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只把它当作上辈子发生的事,有意无意地不想去面对。
段朝泠目光落在她颤动的眼睫上,嗓音微哑:“不急于一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慢慢了解。”
宋槐缓了缓酸涩的复杂心境,笑着对他说:“所以,你前段时间说要慢慢来,指的是这方面。”
段朝泠说:“不全是。”
她疑惑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别的什么?”
段朝泠的手紧贴她腰腹的位置,隔着薄薄的泳衣面料不轻不重地揉抚。
细微的动作被淹没在水中,表面瞧不出任何异样,语调更是平静得可以:“不要明知故问。”
没作太多思考,宋槐立即恍然。
难耐的痒意不断传来,她暂时顾不上害羞,右手伸进水里,攥住他的手指,“别……有点儿痒。”
他偏不如她的意,完全反着她的想法行事。空闲的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住,不动声色地迂回或佯攻。
似有若无的攻势,足以挑起她的每一根敏锐神经。
到最后,宋槐率先败下阵来,软着声线告饶。
段朝泠松开对她的桎梏,随口同她闲聊:“前天陪老爷子吃了顿饭。他跟我问起你的近况。”
宋槐用手背碰了下发烫的脸颊,问他:“……段爷爷吗?”
讲话时的尾音微微发颤,大概是刚刚情绪崩到极致产生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