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赖了会床,知道早晚要面对醉酒留下的这些烂摊子,宋槐从床上爬起来。
穿完拖鞋,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一盒拆过包装的解酒药,顿了下,站在那儿恍惚片刻,凝神,抬腿走进浴室。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她来到一楼。
段朝泠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靠,膝上搁着台Macbook,时不时用手敲击两下键盘。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瞧她,“醒了。”
宋槐很轻地应了一声,一时几分尴尬。
此刻这个节骨眼,她不知该怪自己酒量差,还是该怪昨天那杯酒的后劲太大,叫人彻底失了分寸。
段朝泠面色如常,没提昨晚发生的事,只平静问了句:“饿不饿?”
“……还好,不是特别饿。”
段朝泠阖上笔记本,起身,去吧台倒了杯温热的蜂蜜水,对她说:“过来。”
宋槐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为了掩饰不自在,忙低头呡了口水。
段朝泠看她,“头还疼不疼。”
“有点儿。”
“中午先不出去吃了,晚点儿叫人把餐食外送进来。你先缓缓。”
“……嗯。”
短暂沉默。
宋槐将水杯放到台面,主动提及:“昨晚……”
段朝泠掀了掀眼皮,“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
宋槐愣一下,“什么?”
“你和许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