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段朝泠平静说,“我高中只读了一年半,来不及考虑这些。”
宋槐微怔,“是跳级了吗?”
“辍学。高三才回去上课。”
宋槐显然震惊得不行。
只听说过段朝泠的母校是斯坦福大学,她光顾着感叹他的优秀,从没想过其中会有这么多曲折弯绕。
对话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结束得仓促。
段朝泠用铁夹将温好的板栗和话梅搁到托盘上,摸出外衣口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
“你先吃着。我去抽根烟。”
大概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他从没在她面前抽过烟,每次烟瘾上来都会寻个地方单独过去。
宋槐已然习惯,轻轻点一下头,无意间瞧见从他指缝露出的一小截白色盒身。
她瞄一眼,默默记住了这烟的牌子。
段朝泠站起身,和她擦肩而过,走到十几米外的露台底下,按动打火机,徐缓点完一支烟。
戴着腕表的左手时不时抬起,轻掸烟灰,指间光点忽明忽灭。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朦胧一个影廓,但宋槐仍固执地不肯移开目光。
恍然明白一个道理——他好像有很多秘密,而她却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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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过后,北城下了场冻雨,温度直线下降。
今年入冬比往年都早。
古筝课不间断地上了小半年,宋槐已经能掌握基础指法,可以熟练弹奏绝大多数初级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