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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外面来回了两趟,有些着凉,早起的时候,宋槐明显感觉到嗓子火辣辣的疼。
不想耽误上学,忍着浑身酸痛,起来洗漱。
天还没亮透,宋丙辉在隔壁房间熟睡。
隔音不好,宋槐怕吵到他,只穿了双棉袜就出了房门,打水时也是轻手轻脚,尽量放轻动作。
过了十多分钟,养母杜娟从房间出来,去厨房拿了两块点心,叫她到了学校吃。
宋槐把东西包好,将它们塞进书包夹层里,换好鞋子,和杜娟告别。
走之前故意把昨晚带回来的药放到了明面上。
昨天半夜隔壁传来不小的动静,今早看到杜娟脸上有很明显的乌青。
挨打已经是常态,她不觉得有多惊讶,知道暂时改变不了现状,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好自己和养母。
宋槐所求一直不多,杜娟和谭奕是她最近几年唯一的温暖来源。
到了学校,一整个上午,宋槐头脑昏沉得厉害,身体又冷又热,额头直冒冷汗。
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她实在难受,没心思再记课堂笔记,靠坐在那儿,强撑着等下课铃声响起。
午休,谭奕从隔壁高中部过来找她,照常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瞧出她的异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说:“你没发现自己发烧了吗?”
宋槐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烫得惊人。
“下午先别上课了,请个假。我送你去医院,到时候联系一下叔叔,让他来接你回去。”
不愿给宋丙辉添麻烦,宋槐原本想婉拒,见他执意如此,忍着喉咙的痒意说了声“好”。
出租车上,谭奕给宋丙辉打电话,拨了两遍没拨通,又去拨杜娟的,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