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发上容易着凉,”她挣扎得厉害,施律怕她摔下去,只得又将人放回沙发上,伸手想要抽走那床小被子,“对腰也不好。”
“我没关系!”席觅微抓紧被子坐起来,有些惊恐地看着来人退到沙发另一头,这才认清来人是施律,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喝酒了吗?”
“一点点。”
“那我去给你煮个醒酒汤!”席觅微立马掀开被子,鞋都没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外跑。
“没有醉,我喝得不多。”施律伸手将她拉住,发现她的手凉得吓人,而且相比今早穿的短睡裙,她现在穿的是一套包得密不透风的睡衣,长衣长裤,扣子扣到了锁骨窝。
“那、那我回去睡了……”席觅微没敢看人,低着头又往回走,却被施律抬腿挡住去路,一脑袋撞在他胸前。
胸膛被她轻轻地撞了一下,施律却觉得很疼起来,捏了捏她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的小手,温声问:“你还好吗?”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什么……”席觅微一愣,忙把手收回来后退一步,见施律没有再欺身上来,暗暗松了口气,抬头挤出一个笑脸,“我刚才做噩梦,没事。不早了,那施总早点睡。”
他没有喝醉,没有想怎么样,谢天谢地。
但她等了好几秒,施律依然站在她沙发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席觅微咬咬下唇,轻声问:“我在书房睡不行吗?”
“不行。”
席觅微抬眸看着施律,有点后悔没提前跟他商量睡觉的事。
她以为她自觉把床让出来,施律那么聪明,自然一看就明白了。
昏暗的月光只照到他一半的脸,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黑色阴影挡住他一只眼睛,本就锋利的唇角拉得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