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枝第二天很晚才醒,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晃眼的明线。
她下意识去摸床头的手机,看见姜鹿鹿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谈都谈了,总不能搞纯情高中生那一套吧?】
昨晚的记忆纷沓而至,自然跟纯情搭不上边,她记得后半夜自己因为荨麻疹又起了床,谢淮京一下下地帮她挠背、涂药,等她皮肤恢复干爽,他的动作也逐渐收敛。
他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声音很低地喊她:“林颂枝。”
“嗯?”她迷迷糊糊地回应。
谢淮京顿了好几秒,时隔这么久,他终于问出了在江宜时没能出口的问题:“能亲吗?”
她脑子里困意翻涌,费劲地抬眼,看见他眼里一片晦涩,几乎要把人席卷进去,险些溺毙其中。
林颂枝双手撑在他肩膀上,起身,鼻息相融,酒香在纠缠间蔓延,越发麻痹神经。
后来的记忆更为混乱,几乎是混乱的电影帧,每一帧都矛盾而割裂,好像是他单手扣住自己的后颈,极为热烈的回应她,晕晕乎乎间不知道是不是她主动迎接他。
她眼睫轻颤,攥着他衣服下摆的手几乎要扯变形。
感觉到林颂枝的紧张,谢淮京松开手,将她一把合入怀里,下巴虚抵在她头顶上,呼吸很重,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他捏了下林颂枝的脸颊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