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球的时候谢淮京就站在一旁观察局势,瞥见陆醒尾指上的戒指,蓝色玛瑙泛着莹润的光泽,跟他送给林颂枝的手链是同品牌同系列的。
联想到她昨天忽然改口的话,或许她本来想说的就是陆醒的名字。
这个可能性忽然让谢淮京心里有些不爽,他其实也想过跟林颂枝摊牌,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束缚住他,过分珍重一段感情,只怕棋差一步,甚至回不到以前。
“该你了。”陆醒说。
再抬眼说他仍然是平日里那副散漫不羁的模样,熟悉的玩世不恭的语调,单手拿着球杆,看了桌上的球势:“给我放水?”
陆醒没搭理他的调侃。
白衬衫纽扣被他解开两颗,谢淮京俯下身,一个用力,毫无悬念地击落首个红球,球杆又转向角落里的那颗黑球,像是在无声地表示:“我要打这个了。”
斯诺克的规则是首先击落一颗红球,而后按各种颜色的彩球累积不同分数,其中黑球分数最高。
两人慢慢进入状态,赢得了周围的人的欢呼声和掌声,谢淮京对此没什么反应,一杆清场:“场上的酒,算我账上。”
这句话引来更大的欢呼声。
谢淮京习惯打快球,他自然也看出来陆醒意不在此,等他一杆打出,主动出声:“找我什么事?说吧。”
他会先一步提出来在陆醒的意料之外,桌面上只剩下白球和黑球,谢淮京俯身压在深棕色的球杆上,手臂肌肉线条绷起,用力一击,黑球飞一般地落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