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峥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捞起她,将人抱在腿上,在她脸上猛亲一口,却发现眼前姑娘发丝凌乱,眼眸正嗔中带怨地瞪着他。
她一字一句地:“十点,回不回?”
这是最后通牒了。
闹了半天也不起作用。
明明是被束缚着地不着片缕地跨坐在他腿上,却愣是生出一股千军万马阵前坐的凛冽风范。
孟聿峥彻底服气,摁住她的腰贴向自己,无尽的妥协如同败将缴械投降,此刻他语调也沾上了那么点儿哄的意味:“我回,回来就是。”
借着月光他看清她白皙透光的身子,声音也不自觉哑了,吻过去之前,他想心悦诚服地痴道:“一切听从夫人指示。”
说完,便将她一把压在了沙发里。
事儿是在沙发上做的。
她手腕的细腻肌肤被皮带磨出两条深深的红色印子,解开的时候她闹了一通,在他身前身后留了几许同样的红印。
床上的男人最好说话,干了什么都能无条件原谅,孟聿峥耐着脾气,笑抓住她的手亲,说你这脾气如今怎么跟个小辣椒似的。
她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掐住他肩头骂他:“谁让你惹我生气?”
自己的身体不爱惜,将来若真有一天出事儿了怎么办?
孟聿峥撑着沙发椅背,低头看着下方的姑娘,薄怒中带着迷蒙的妩媚,像颗动人心魄的水蜜桃,甜、软、香、润。
是他最喜欢的她的状态。
他笑起来,捉住她的下颚,两人吻缠成一团。
那晚两人弄到很晚。
归要照例比他先睡去,沉沉一梦,短暂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方才凌晨。
枕边人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