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归要看着那排留言字迹,轻颤着声音,极力从混乱的思维中理清一星半点的逻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想……”陈伟森那边停了一下,接着声音响起:“应该是三年前还是几年前,应该是你高二的时候。”
说起这个,陈伟森的语气是难掩的羞耻与无奈。
“那时候你二姨,在我们家楼梯外捡到了一包东西,听说里面最开始是装的一沓钱,有好几万呢,我瞧着这么大一笔钱,怕是别人不小心掉的,让你二姨报警还回去,你二姨当时明明答应了我,可后来我还是在家里看见了这个袋子……”
“哦对,就是在你爸爸上我们家闹,接你回去的前一天捡到的……”
陈伟森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可这边的归要却早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事情很容易便想通。
而既定的道理即使再难令人相信,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啊。
她怎么就从没怀疑过呢?
记忆里,他仿佛从没问过她是来自哪座城市,哪怕是后来追来望城,他也不曾多问过一句。
就如同早已默认。
即便后来听说她也来自望城一中,也不曾表现过惊愕,而只是说——
那我们有缘。
是因为有缘。
所以才能相遇在望城,相爱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