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规矩严,狱警走进来,将人带了进去。
她起身,瘦瘦小小的身体留恋不舍地抵在玻璃上,想多看他一眼。
陈南枫感应到,回头,冲她扯了个笑,口型安慰她:没事儿,死不了。
而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陈南枫,直到铁门关上,再也消失不见。
咔哒。
门被锁上。
将她与陈南枫割出两个世界。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
这趟望城回得仓促,她没什么准备。次日回京的机票是早上六点,她便在机场附近随意寻了个宾馆住下。
一个人呆坐在宾馆的床上许久,老旧宾馆环境不好,设备也老,空气里散发着潮湿的难闻气味。
她挂断了几个二姨打来的电话后,将手机扔到一边,躺进被窝里。
望着天花板,大脑放空了很久,仿佛搁置了一张白纸,连转一下的趋势都没有。
手机依然在不断地响。
像顾臻其人,烦不胜烦。
她将之当成一道背景音,不问不理,只图对面打累了,就放过了她。
这个办法还是哥哥当年教她的,说这种冷处理,对待顾臻保管有用,你尽管去试。
“哥哥……”她轻轻念出,不知不觉,眼睛又渐渐湿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再有了。
她眼里的光转瞬熄灭下来。
少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满床寻着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