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多为难人的要求,一个称呼而已。
可她就是……羞耻于口。
甚至羞耻到她的倔劲儿彻底消弥不见。
手上的围巾都快被她拧成麻花。
不要就不要,总比自己现在这样,被他调/戏得抬不起头的好。
不像话。
“孟聿峥,”半晌,她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你不知羞!”
斯文安静,又格外守礼的姑娘,能骂出他“无赖”“不知羞”这等话来,似乎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
孟聿峥撩眼轻轻笑开,也看破了她此刻蠢蠢欲动想放弃饼干的心思。
这哪儿行。
“别以为你跑得掉,”说着,他悠悠拍了拍身后的购物车,开始对着姑娘坑骗耍起浑:“不叫,这一车你都别想拿走。”
归要:“……”
归要轻瞪着他,想骂他,却发现以自己的词汇程度,若是骂出来,只怕非但不能泄愤,还会让某人愈发受用嚣张。
她泄气,逃不掉,推车也抢不回来,被他逼上了绝路只能顺从,可唇瓣翕动张张合合,如此重复了十几次硬是没能鼓足勇气叫出来。
阿峥,阿峥。
这个称呼在她心里被叫了无数次,可临到唇边时,却又被羞耻得退缩了回去。
相比起她的纠结,某人倒是心情极佳,不慌不忙地立在她跟前等着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