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严这一次的动作很麻利：“我现在就起草契约，咱们签一个契约吧。只要我将太医学办起来，张小娘子就过来授课。”

张司九有点儿哭笑不得：是不是这抢了我的话了？上一次签合同，您们还不熟练呢！

不过，陈深严这么积极，张司九也很配合就是了。

两人签订了合同后，张司九很干脆的允诺年后就不再过来。

陈深严笑道：“虽然咱们定的是以后合作，但张小娘子想看太医署的藏书，也真不是难事。我将我自己的牌子给你，你凭借牌子，就能进去看书。只有一点，进去时候，不能带火种，不能将书带出，也不可在里头抄写。”

张司九有点惊讶：“不能抄写？”

前头几点她明白，这个和图书馆也是差不多的味道。但最后一点——

陈深严叹了一口气：“这是为了防小人。曾经有人对书进行涂改，损坏了孤本。要知道，医术上，一字之差，谬之千里，甚至是从救人变成杀人，我们也是无奈。”

张司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最后走的时候，陈深严掏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包蜜饯给了张司九：“我看九娘十分亲切，就如同自家子侄一样，九娘只管拿去吃。”

张司九抱着蜜饯，也没客气，打完招呼就回去了。

只不过腹诽：前后称呼差距这么大，你的态度未免太明显了……

不过对于陈深严的刻意，张司九也没什么不舒服的——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呢，又不是谈恋爱，哪有那么需要在意计较的东西？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合作的利益才是永恒啊！

而且，陈深严越是这个态度，张司九就越是放心。

因为只有有用的人，才能活得好。

越是有用，自然就越是有人保护你，不想你出事，造成了他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