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域的祭祀大殿中,大祭司垒满脸困惑地看着花渐俏,这个他亲手派往西域的秘密底牌。花渐俏的俊俏脸庞,令大祭司更加不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然而,花渐俏却读懂了这眼神背后的含义,她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众人的严密关注,任何破绽都可能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就在此时,一直躲在阴暗角落的小祭司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好你个花渐俏,昨晚我才知道,你背叛了北域萨满系,我一直想找你论理,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花渐俏一愣,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七年前被大祭司驱逐到渤海之滨的不成器的小祭司。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变化之大令人咋舌。
花渐俏立刻反应过来,打哈哈地回应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不成器的小祭司。你怎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个?一吃亏就喊娘的小祭司,让你整哪去了?”小祭司听后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就是小祭司!”
话音刚落,小祭司突然从袖筒中掏出一把黑石刀,朝着花渐俏敞开的兽皮大氅的胸口猛刺过来!花渐俏反应迅速,从后腰上拔出黑石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近小祭司,刀尖已经刺入他喉咙三分之一,褐色的血顺着刀尖喷涌而出。
花渐俏的左手紧握黑石刀,全部插进小祭司的咽喉,右手推开他的脸。小祭司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身躯瞬间幻化成一只巨大的黑蚂蚁。花渐俏飞起一脚将巨型黑蚂蚁踢翻在地,迅速斩断它长满毛的长脚,然后一脚踩在垂死挣扎的巨型蚂蚁的肚子上,对着北域大祭司说:“你弟弟小祭司已经中了黑蚂蚁的毒素,这个玩意是你来杀还是我来杀?”
北域大祭司羞愧得满脸通红,气得跑到殿下从萨满神兵护卫的手里夺过一支长矛。他飞速跑到花渐俏身边,举起长矛猛力扎向黑蚂蚁的肚子。整个长矛的尖头都穿透肚子插入土里,将只有脑袋和椭圆形肚子的黑蚂蚁牢牢地钉死在地上。六只长腿的大腿都慢慢地停止了抽搐。
俏神妮和大乐师蓓则很安静很冷静,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毫无反应。北域大祭司望着被自己钉死的黑蚂蚁和那六只仍然在地上蠕动着的带毛长脚,突然开始呕吐起来。
北域大祭司单膝跪地呕吐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一手拄地,一手捂住胸口,仰起皱着眉头的脸,使劲地朝着地上吐了两口痰,痛苦地揪着胸口上的衣襟问花渐俏:“你是说?你们西域大祭司小贞她指使我?她要我?要我替她杀掉她的亲妹妹小耿?花渐俏,你看到了吧?我的亲弟弟小祭司,就连我的亲弟弟……都是我!都是我,亲自杀的!”北域大祭司垂头丧气地对花渐俏说。
“北域大祭司,是这样。我们西域大祭司小贞是这样安排我骑着她的坐骑东北虎快速过来北域请求您的。”
“谁家的孩子归谁管,她要杀要剐都行,我才不管。”
“北域大祭司……”
“花渐俏大巫师,我请求你把西域大祭司小贞的妹妹小耿带回西域耿家崖萨满系古屋大院,她想怎么处罚她我都没意见。她毕竟做过我的大将军,我不能随随便便就杀了她。来人,去把大将军小耿带到神殿,交给西域大巫师花渐俏带回她们西域耿家崖,由西域萨满系发落!快点!”
大将军小耿被两个北域萨满神兵紧紧地架着胳膊,湿漉漉地被带入神殿,身上的水滴落一条痕迹……她的眼神在接触到花渐俏的那一刻,明显地闪过一丝疑惑。然而,当她的视线转向北域大祭司垒时,那疑惑的眼神立刻化为了愤怒。
“大祭司,既然你已对我失去信任,那就直接杀了我吧!你为人处事何必如此拖泥带水,婆婆妈妈。”小耿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我根本就不怕死,你赶紧动手吧!”
北域大祭司无奈地看着小耿:“小耿大将军,你看到了吗?西域大巫师花渐俏已经来到这里,准备接你回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