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平淡的对话，上一刻还歇斯底里的穆山河，此刻的从容看上去确实有点违和感。

“那你直接看我的脸不就好了？”

“我看了，没看到。”

毕竟背靠着自己的曾小姐，即便仰着头，她的脸依然被浓密的秀发遮挡住，穆山河确实看不清。

“你转过头来。”

“不对，看这里。”

得到本人的同意，这次穆山河胆子变得大了一些，虽然动作不大，但也微微侧过身，再次看向身后。

但是曾小姐的头发实在是太多了，浓密到被头发遮挡的目光，在头发的覆盖都没有明显的凸起。

他的目光反而顺着平滑的秀发一直往下看，看到了红色长裙下包裹的高峰。

关键是，他还不知死活不合时宜地活动了一下喉咙。

因为这山，实在是太高了。

“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察觉到穆山河的目光停留，曾小姐的语气下降了好几度，冰冷得像是尖刺一般，刺进穆山河的耳朵里。

吓得他道了一声抱歉，连忙转过头。

“再敢往别的地方看，你这眼睛就别要了！”

“抱歉！曾小姐！我是无意的！”

毕竟他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而且面对这位曾小姐，认怂才是最好的选择。

“把头转过来。”

其实到了这里，穆山河也不知道为什么曾小姐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而不断地要求，甚至是强迫自己去看她的脸。

但逐渐学会认怂和妥协的穆山河，此刻也听话地扭过头。

只是，下一刻看到的一幕，令他的心脏顿时停止了一拍。

他扭头的同时，也感觉到靠在肩膀上的脑袋在转动，但从转动的方向来说却有点怪异。

正常来说，背靠着背的两个人，想要同时看到对方的脸，必须以相反的方向转动，朝着对方脑袋的方向看去。

穆山河要扭头看向左肩，脑袋是需要朝着左边转去，而曾小姐也同样以她自身的方向朝左边转动脑袋，这样才能实现对视。

但古怪的是，曾小姐的脑袋却是以相反的方向扭动。

“这样不就同样只能看到后脑勺了？”

彻底摆烂的穆山河在心中默默吐槽，但他嘴上却依然保持着沉默，反正听话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