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发了疯似往海岸边的方向跑去。
“余笙!”
徐西之在身后大声呼喊。
余笙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想去见那个人,明明他们都已经约定好了,等他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就会带他一起走。
“骗子...”
声音嘶哑,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胸口一阵闷痛,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中,都好像在回响着那个约定。
身后的徐西之很快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腕说:“没用的,余笙。”
余笙推开徐西之,情绪再也绷不住。
他朝徐西之大吼:“你告诉我什么是他不来了?他为什么不来了?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徐西之见状,嘴唇轻微地颤抖,最后哽咽着说:“嘉奕哥,他...他已经不在了...”
余笙瞬间呆愣在原地,眼神逐渐空洞。
徐西之缓缓说:“三个月前,嘉奕哥回到家后就向他爸妈坦白了你们的事,然后他被送进了戒同所,跟外界完全断开联系。”
“那家机构不是正规的,会私自进行很多非法又残忍的手段。”
“我们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身上多处器官都被殴打至无法挽救的地步,后来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待着,我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徐西之叹了口气,说:“直到最后他还在念你的名字。”
余笙平静地问:“什么时候?”
徐西之收敛情绪,说:“上个星期五走的,余笙,你是他全部的心愿,所以忘掉过去,好好的生活,好吗?”
余笙眼角的泪已经干涸。
眼眸却已经不见一丝光亮。
脑海中正不断放映着他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
甜蜜又痛苦。
过了半响,余笙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语气毫无波澜。
徐西之嘴唇翕动,将卡交给余笙后,便离开了。
余笙回到刚开始的地方,一颗一颗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珠,将它们重新串好。
最后带着手链独自来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