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有赈济,都应下,七嘴八舌说道:“都听吴先生的。”
不一时,东侧迷雾冲出一队人,都骑着马,远远看去二三十匹。近前来,正是时迁领一队庄丁,引着县里一众人马到来。
一路上众人见了满地倒伏的庄稼,各处凌乱的血迹,尤其是村口处,血迹染红了大地,过了五七天,仍然湿漉漉的地面。从边上走过,血气冲天。
吴用偷眼看去,这些县里的厢禁军虽然皱着眉头,却也淡定,只边上一个管家打扮的胖子同一个小厮,微颤颤的,一脸惊恐。
这都头确是旧识,原是本县打铁匠人出身,后来开张碓房,杀牛放赌。也学得一身好武艺,往常也来东溪村做客。姓雷名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为他膂力过人,跳二三丈阔涧,满县人都称他做插翅虎。
吴用上前见了礼,说道:“都头向来可好,有些日子不见了。”
雷横下了马,道:“怎只加亮先生在此,保正如今可好?”
吴用指了指身后,苦笑道:“都头可见如今东溪村境况吗,如今保证烦扰,去了西溪村宝塔寺修养去了。让我代为照料东溪村,如今梁山乡乡兵也都撤离了,许多青壮也搬走了,只剩下这些人。”
旁边贴书皱着眉头说了句:“让兵士都分开问一问,看看有无能用的信息,也好回报县尊。”
雷横听了,让众士兵分头问了问,柳管事也振作精神,厚着脸皮上前听了听。听了庄户七嘴八舌的话语,眉头皱的愈发深了。
众人问了一圈,过来禀报了,吴用说道:“上下,东溪村如此模样,县里可有赈济吗?”
那贴书说道:“我等不知,等我等回去禀报了县尊,再来定夺。可有吃食,我等用过了,再取些路上用,这就回转县里。”
众庄户听了要吃食,一哄都散了。吴用尴尬的说道:“这帮穷措大,要吃食如何也到不了你等头上,跑什么。”
说着又对贴书说道:“如今晁保正心灰意冷,都搬去了西溪村,庄上只留了几个苍头照料,实无人能做饭管待。待我使人去西溪村晁保正处取些米面酒肉。”
说着走到时迁面前,开口说道:“时迁兄弟,你也都听到了,劳烦兄弟跑一趟西溪村,问晁保正拿些。”
时迁也是个机灵的,听了吴用如此说,故意说道:“加亮先生,当初可说好了,我等为你东溪村跑趟县城,赏银不能短缺了我们兄弟。”
吴用陪着笑道:“兄弟,晁保正怕狼群再来报复,如今把钱粮都运到西溪村,伱去了,自然少不了赏银。”
时迁听了道:“既如此,我等再跑一趟。”
当下时迁带人坐船回了西溪村。不一时,赵祯、晁盖、广惠、时迁带了人,担了一石米,十斤酱菜,咸肉若干送到村口。
吴用介绍了,都见了礼。雷横先开口道:“保正,如何要舍了基业?”
晁盖道:“雷都头,你也知晓这迷雾危险,东溪村百来户的村子,如何抵挡这千余狼群,能全身而退已是好的。听闻有人要来经营此处,正好把田地都发卖了。”
说着,转身对柳管事道:“可是你家主人要来买庄子吗?我与你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