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劳陆先生费心,您只需要帮我拿到上面默许的命令,其他的我来办。”程默说道。
“好,如果能解救一部分弟兄出来,让他们获得自由,我是极力促成的。”陆经世点了点头,每个月孤军营的消耗不少,还要把上下打点的都算上,如果能省去这一笔负担,对重庆“驻沪工作委员会”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
“拜托了,陆先生。”程默长长的一揖到底。
“理当所至。”陆经世也是正经的抱拳回礼。
……
临近下班,唐涛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有事儿找他,程默让他别来捕房,他过去找他。
唐涛自从接管程默从陆连奎手中的部分产业后,变得非常忙,那宁波总商会的办公室倒成了程默的第二个办公室。
这里也确实能做一些在巡捕房不能做的事情。
许清河和吕乐也都知道这个地方,捕房内找不到人,一般找的第二个地方就是这里了。
距离很近,不管是走几步路还是打个电话都很容易。
程默驱车赶到与唐涛约见的地方。
“咋回事儿,还在电话里不好说,非得亲自汇报一下?”程默很惊讶,巡捕房的电话又没被人窃听,就算说一些机密也没啥问题。
不过,干地下工作的,素来谨慎,谁知道这巡捕房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程先生,我今天接待了一个人,她是宁波同乡会介绍过来的,要租赁咱们大陆游泳池。”唐涛泡了一杯茶,给程默递了过来。
程默伸手接过来:“哦,既然是生意,那就按照规矩来,我都把事情全权委托给你了,就不用事事都请示汇报了吧。”
“对方只打算租三天。”
“三天?”程默眉头一皱,三天租个场地,难不成是想做一个大的骗局不成?
“对方什么来头?”
“职救会的,租场地做义卖活动,为难民以及妇女儿童募款。”唐涛解释道。
“老唐,职救会是做什么的,你心里清楚,何必来问我?”程默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上海的地下组织,绝大多数都不会发生横向联系,各人做各人的事情,相互不联系,也不干涉。
但是处在程默这个位置上,权限自然要大得多,知道的秘密也多得多,否则,连自己人都不知道,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