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宣称这是新的一轮伟大胜利。
十月底,程默接到沈墨的消息,高从香港回上海了,想要见他一面,时间地点,由程默安排。
高是敏感人物,这些日子去香港了,跟汪的代表梅在跟松本重治谈判,松本重治就是同盟社上海分社的社长。
这是谈的不错,回上海继续谈吗?
松本重治代表的日本首相近卫,回上海,应该是要跟日本军方的人物会谈了。
程默虽然来自后世,但对“汪”出走之前的几次会谈,后世能够找到的资料不少,但不是专业研究这段历史的人,很少有能力接触到真实的历史资料。
就是对高的身份,程默也一直存疑,但这是戴雨浓安排的,他更倾向于,高就是老蒋安插在“汪”系的一个高级内线。
不然,如何解释高后来反正后急流勇退,还安排出国,待遇也是极为优厚呢?
要知道高可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这种人最是不讨喜了。
在仙乐斯见面肯定不行,仙乐斯是英国人的秘密据点儿,他在那边举动,很可能会被人发现。
他跟沈墨的联系都是通过老苗,不直接与他发生联系。
老苗的杂货铺倒是一个非常隐秘的见面地点,但高能确保自己屁股后面没有尾巴吗?
这个倒容易解决。
大春的汽车行也是比较安全的地点,也是可以的。
但是这些地点,他都不想让高知道,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思来想去,程默想到了在船上见面的办法。
搞一条乌篷船,有执照的那种,内河能跑运输的那种,一来可以用于秘密会见,二来也可以偷偷跑走私。
这将来肯定是能用得上的。
这船必须要交给可信任的人才行,程默现在手底下人不多,沈墨和大春都有自己的职责。
“那个来福能用吗?”
“能,他很想加入锄奸团。”沈墨说道,“组长,你是打算将他留下来,还是送走?”
“他会不会行船?”
“他本是江边长大的,从小就靠水生活,只是捕鱼的生活,没什么出息,饿不死,也富不了,就跟着同乡来上海饭吃,想出人头地,没想到战争爆发了。”
“他怎么学会的开车?”
“他跟大春一样,一开始在汽修厂干学徒,后来就学会了开车,开车比在汽修厂挣得多,还轻松,所以就从汽修厂出来了,给张师石当了司机。”沈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