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一浇。
井上太郎陡然一个激灵,好不容易闭上眼睛昏睡过去的,又给整醒过来了,身体上的疼痛加上脑子里不停使唤的困意,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只感觉自己的意志力在一点一点的从体内被人快速的抽了出去。
“刚子,歇一会儿,喝口水。”许清河递给行刑的雷刚一杯水。
雷刚接过水杯,吐了一口吐沫,然后将杯中的水一口气全部都喝了下去了,撸起袖子,正准备再来。
“朴吉民,姑且就这么叫你吧,想不想说,不想说话,咱继续?”许清河上前问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
“还特么犟嘴了。”许清河骂道,“刚子,继续。”
“好咧。”雷刚抄起盐水捅的皮鞭,一甩上面的水,这一次是对准井上太郎的后背,猛的一鞭子下去。
“啊!”
井上太郎惨叫一声,牙关紧咬,腿肚子都疼的直打颤。
“招,还是不招?”
雷刚又是两鞭子下去,在井上太郎后背来了一个十字交叉,疼的他惨叫连连,眼泪、鼻涕一齐往外飞。
“我说,我说……”井上太郎终于熬不住了,开口了。
“等一下,我去叫头儿过来。”许清河连忙掐灭刚点燃的香烟,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程默得到许清河的禀告,也是感到有些诧异,这“朴吉民”居然这么快就在刑罚上屈服了。
看来,巡捕办案依赖酷刑是最省事省力的办法,难怪很多人都喜欢用了,但是这样也极容易造成冤假错案,一件错案的破坏力远比你办了十件,一百件正确的案子。
这就像是你做了一百件好事都没有人记得,但是,你只要做一件坏事就会被人记住一样的道理。
“说,你的姓名,年龄?”
“井上太郎,二十八岁。”
“做什么的?”
“贸易,国际贸易。”
“贸易,什么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