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探长,您这可是稀客,请坐。”程默抵达老闸捕房,见到了宫本喜多郎,招呼一声。
“程副探长,我今天来是向你提供一些有关破案的线索的,但是你却让我在此足足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宫本喜多郎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宫本探长,是我上班迟到了吗?”程默反问道。
“这个倒没有。”宫本喜多郎愣了一下,有些发懵,他似乎忘记自己是来找程默,而不是程默主动去找他的。
他主动来找人,等人不应该很正常吗,何况程默正常上班时间之前到的,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宫本探长有什么指教的,请说,程某洗耳恭听!”
“关于我帝国侨民野尻君不幸被害一案,赤木处长非常关切,这不光是野尻君一个人的不幸,也是我们所有在租界生活帝国侨民的不幸,像这样的事情,希望他在今后不会再发生。”
“当然,每个人的生命都要得到尊重,杀人这种恶性案件谁都不希望再发生。”程默滴水不漏的附和一声。
“这个案子,我也在关注,甚至可以说是暗中调查了一些情况。”宫本喜多郎道,“根据我达到的线索,我认为这是‘蓝衣社’恐怖分子在他们所谓的8·13淞沪会战纪念日之前制造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恐怖杀人行动。”
听到宫本喜多郎这句话,程默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还是来了。
“宫本探长,证据呢?”
“证据就是野尻君颈部的伤口,这是典型的‘蓝衣社’恐怖分子杀人的手法。”宫本喜多郎掏出一叠照片来,其中除了野尻的颈部的照片,还有好几张照片。
“根据我们对伤口的比对,认为这些伤口是同一个人所为,‘蓝衣社’金牌杀手‘九宫’。”
程默微微一皱眉,他自己就是军统,杀手“九宫”他自然有所耳闻,确实在上海沦陷后暗杀了不少汉奸和走狗,但他也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上海。
“据我所知,野尻先生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侨民,杀他犯不着让‘九宫’出手吧,何况,蓝衣社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制造恐慌,破坏租界的安定和谐。”宫本喜多郎一顶大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自从野尻先生遇害以来,租界内并未爆发第二起类似的案件,如果要制造恐慌的话,是需要连续作案的,宫本探长下此论断是否为时过早了?”程默冷静的反驳道。
“其实野尻君遇害以来,我虹口租界的帝国侨民都十分关注此案,若不能尽快破案,抓住凶手,绳之以法的话,只怕侨民们心生不满,引发极端事件。”宫本喜多郎道。
“案件发生不过两日,破案追凶也是需要时间的,我跟巡捕房诸位同仁都在竭尽所能的查找线索,以确定凶手身份,但宫本探长说野尻先生是‘蓝衣社’杀手所为,仅凭颈部伤口类似,只怕是无法令人信服的吧?”程默说道。
“不是类似,而是一致!”
“一致,这几张照片,仅凭我肉眼观察,就能发现伤口不一样的地方,宫本探长是从赤木处长,我可听说赤木处长在东京警视厅的时候可是著名的刑侦专家,他教出来的学生,不会连这点儿分辨力都没有吧。”程默呵呵冷笑一声。
“杀人者就是‘蓝衣社’的九宫!”
“好,那请问这位‘蓝衣社’金牌杀手九宫身高多少,体型如何,他用的是何种武器,可曾有人见过,还有,出动这样级别的杀手,就只是为了杀一个普通的日本侨民,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租界天天都有人死亡,杀一个名不经传的日本侨民,能制造什么恐慌,再者说,租界内居住的日本侨民并不多,他要制造恐慌,为何不去HK区?”程默接连发问道,“还是说,野尻先生有我们不知道身份,才被‘蓝衣社’的杀手盯上了?”
“程默副探长,在下只是过来给你提供相关线索,至于案子怎么查,那是你的事情,三天时间快到了,如果没有结果,这个案子就得移交给我日人组调查!”宫本喜多郎说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