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找到了,但车夫跑了。”
“给这辆黄包车行的老板递个话,找到车夫,我多给他批二十个牌照,找不到,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程默冷哼一声。
“头儿,您可管不了交通股那边,这车牌的发放是印捕在管的。”许清河提醒一声。
“你照这个传话就是了,就看我能不能做到了。”程默当然知道,黄包车牌是交通股的印捕的职权,也是他们捞钱的途径。
这人家的自留地,岂能让你插手?
但是来往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乃至日租界的黄包车是需要政治股审核批复的。
没有政治股批复,你的牌照只能在特定的区域内营业,不能跨区。而黄包车跨区营业才是收入的大头。
二十个跨区牌照,每年带来的收益不算多,可这里面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了,我能发,就能卡,伱要是不配合试试,到时候,我专卡你的跨区牌照的批复,还能让你毫无办法。
让巡捕房找个黄包车夫,那耗费的人力物力多了,可能还找不到,但黄包车行就不一样了,他们之间都是通联的,真想找一个人,那只要发动起来,整个租界的黄包车夫动起来,把你挖出来是分分钟的事情。
当然,找一个人而已,犯不着那么大的动静。
……
张国震的死,只是对某些心里有鬼的人震动,而绝大多数人对于这则新闻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就包括苏守安。
他也从报纸上看到了“绑架案”的报道,也听到了“张国震”这位血腥太岁被汽车爆炸起火烧成黑炭的消息。
回到家后,还跟妻子姜丽瑶一通感慨,这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把人给收了,尤其是这么一个死法,真是报应。
“沫儿呢?”
“她有些不舒服,在自己房间呢。”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苏守安紧张的问道。
“女儿家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姜丽瑶白了丈夫一眼。
苏守安嘿嘿一笑:“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沫儿病了呢,这快要成亲了,可不能生病,推迟婚期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