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妖发梦忽然向下方俯冲过去，转眼之间二人已经重新来到地面之上。柳如音因为反应不及，双腿一软，当即跪倒下来。妖发梦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并询问道：“你没事吧？但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看到那前面那团红光了吧，那里便是出口所在。认准那里一口气冲过去，我就不随你一起了。”

柳如音抬起头来，茫然若失道：“怎么，你不同我一块出去吗？”

“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本就是梦妖，对你们寻常之人有害的梦界，于我而言却是巨大的地利条件。我可以在此自由穿梭，而不用担心精神的内耗。”

“对了，你之前提到，无忧他们并没有死去，此话当真吗？”

妖发梦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以我的了解，那两位至强者合力一击造成的结果，只是将他们两个放逐到了虚空深处。如果他俩当真穷尽一生，都没能找到回来的路径，那结果与真的死亡也就没什么差别。但万一二人找到了脱离虚空的方法，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柳如音眼中刚刚然起的光芒突然萎靡，通红的双眼之中再次噙满泪水：“可是，就算他俩活着回来又能如何？长空占了无忧的身体，且性情变得喜怒无常，连我这个至亲的枕边人都不放过。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或许，那样带来的结果会是巨大的悲剧。”

“不，你误会了。”妖发梦斩钉截铁道。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你误会孙长空了。之前同你们在一起的是本尊七情之中的恶念。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关于他的其它意识。找到它们，并将其重新聚集，只有那样才会看到真正的孙长空。”

“这……世界之大，我该去哪里寻找，姑娘，你一定知道是吧？”

“我确实知道它们之中的个别一两个，但要找到他们的全部所在，还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谁？”

“一个懂得时空穿梭的人。”

“方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