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什么时候嘲笑了,明明就是实话实讲,据实报告而已。你说你怎么如此糊涂,之前在在门里的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女人的事情变得异常迟钝。那个宛然对你一片真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杜勋低声道:“看出来了又能如何,我已经和他挑明了,我不喜欢他,救她也只是出于侠义之心,不想看他在张家受苦而已。”
罗通不怀好意地笑道:“当晚在张家庄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我说什么了,我可没有说我喜欢她。”
“是啊!可你的态度,你的行为,就差把喜欢你家写在脸上了。在我看来,你倒更像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有了那位陆媛姑娘,就把之前的宛然给抛之脑后了。”
听到这话,杜勋直接站起身来,略像撒娇,又像生气地低吼道:“前辈,你怎么这么说话。是,我承认,见到宛然姑娘第一眼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好感。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都是血气方刚,都是未曾婚嫁,我对他有超出友谊之外的情愫也算不上天理不容吧?只是,感觉这种东西会随着环境与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当时房间之中灯光矛和,再加上夜色已深,在那种情况之下会产生男女之间的遐想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之后,从那种特定的条件之下脱离之后,我便清醒了过来,并深知自己对她只是最普通的感觉,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霍重见杜勋这般诚挚的话语,随即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和我们说的这么明白有什么用,关键你得让宛然姑娘理解你啊!现在陆媛姑娘看出她宛然对你的好感,为了不搅合你俩的好事,所以才会一再回避,甚至中途与我们分别的一段路程。从白天时候她能及时出现的情况来看,恐怕她一直都在暗中跟随着我们,只是没被发现罢了。”
“唉!”
陷于两难之间的杜勋长叹了口气,想要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发泄在旁边的方桌之上,又怕惊醒了在楼下休息的孙无忧。灯台上的火苗越发细长,困意来袭,霍重首先败下阵来,倒头就睡。
“咚咚咚~”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罗通随即问道:“谁啊?”
“是我,陆媛。”
罗通瞧了桌边的杜勋一眼,后者赶紧起身打开,只见陆媛手里端着一只木盘,上面摆着三碗汤水,上面还冒着阵阵热气。
“快过来。”
陆媛将东西放到桌上之后,旋即开口道:“刚才睡不着,我就在后院找了找,发现厨房里还有几块新鲜的生妾,一时兴起我熬了些姜汤水,虽然未必对瘟疫有效,但至少喝了没有坏处。”
听到陆媛的声音之后,睡眼惺蚣的霍重慢慢爬起身来,走到桌边,捧起一碗,一饮而尽。几人一眼惊讶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之后,霍重的脸上才显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这汤……这汤……”
“汤怎么了,汤里有毒?”
“汤好烫!”
罗通身为活死人,自然用不着这些东西。杜勋将剩下的两碗姜汤水全部喝下,并送陆媛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