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是没有拖延,很快就倒了一杯水送至她唇边。
夜南晴:……
就……这位兄台,她不是半月小儿,没有躺着喝水的能力。
那人见夜南晴没有动,估计也意识到这样躺着确实无法喝水,于是往她背后垫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让她能够半坐起来。
只是这样,吊着的手臂半挂不挂,就很不舒服了。
夜南晴就着那人拿的水杯喝完水,见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酌量片时,软声开口道:
“能不能……把我手上的绳子解下来?”
平时清冷的嗓音,此时哑得不像话,加上她特意柔和了语调,那声音就像是羽毛轻飘飘的划过心尖,让人心颤。
夜南晴等了半晌,没听到那人回答,倒是感到那人的气息明显接近了。
眼上蒙着的纱布,扩大了其他器官的感知。
那人的手毫无忌惮放在她的颈侧,恶意的用了点力。
夜南晴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想要远离。
可这一动作导致的结果就是,肩膀没有任何预兆的一绷,难以忍受的酸痛霎时蔓延至整个手臂,让她难以自制的闷哼出声。
颈项上的阻力适时离开,夜南晴凭着感觉往墙边挪了挪,尽量让膝盖屈起,靠拢在自己胸前。
只是几日没吃东西,她没什么力,用力不过片时就泄了气,膝盖斜斜歪下。
那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夜南晴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那人一直盯着她。
谅是谁被人捆绑起、一瞬不瞬的盯着,心里都会发毛。
夜南晴也不例外,她甚至有点火冒。
若不是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允许她大发雷霆,她非得把这屋子掀了不可。
磨了磨牙,夜南晴所有的不满从声调里面满溢而出:“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
空气静谧的像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但夜南晴知道他在。
榻的一侧微微倾斜下去,似是有人坐了上来。
夜南晴无处可躲,只能原地不动。
她的反应似乎取悦了那人,在她耳畔划过一道轻的不能再轻的轻笑。
大腿内侧落下一掌温度,若有若无的向上游走。
那游刃有余的动做熟练无比,暴露了主人没少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