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矮小的男人一人得了一个馒头,不再打架,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因为吃的急,男人噎住了,梗着脖子直翻白眼。
给馒头的男人见状,慌忙递过去搪瓷水杯,男人喝了一气,总算顺下去。
馒头吃完,三人的距离也就近了,坐在座位上的男子对着两人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张成飞,四九城人。亲戚邻居都叫我大成子,朋友们都叫我大飞。我看你们俩比我小,就叫我大飞哥吧。”
男人看了看他干净的手,把自己的脏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才握上去,“大飞哥你好,我叫陈江河,Z江Y乌人。”
他说话带着一点南方人的口音,但不重。看的出,应该是走过不少地方。
一旁的矮小男人还在喝水,见俩人都在看自己,撇了撇嘴,“我叫骆玉,也是Z江Y乌人,”
“骆玉?怎么跟女孩子的名字似的。”陈江河笑了声。
谁料骆玉直接呛声道,“你才女孩子呢,你全家都女孩子!!”
啊,这个......陈江河顿时沉默了。倒不是他嘴巴不能说,恰恰相反,从小在“敲糖帮”长大的他,嘴皮子利索的很,还是能言善辩。
在他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收养他的金水叔就告诉他,做他们鸡毛换糖这一行的,这张嘴不能输,要会说别人喜欢的话,要做讨人喜欢的事儿,只有这样,生意才能越做越兴旺。
张成飞能给他们两个馒头吃,看的出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是一个有本事的好人,所以陈江河不想在他面前跟骆玉争执。他不再搭理骆玉,而是抬头看着坐在座椅上的张成飞,攀谈起来。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年一个人走南闯北,陈江河涨了不少的见识。即便是跟前世上过大学,现在是警察的张成飞聊天,他也能侃侃而谈,两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他看的出,和张成飞坐在一起的男人似乎也是个警察。按理说,他们这样逃票且没有介绍信四处逃窜的盲流是要被警察抓的,但这个警察也许是看在张成飞的面子上,并没有吱声。
快到终点站的时候,火车上的乘客少了很多。在张成飞对面的老头儿下车后,陈江河和骆玉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