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铁青着脸,贵妇气质荡然无存。
“我和时锦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莘敏锐地发现时忆此刻状态极其不佳,连忙先把人扶到一边坐下。
这期间柳诗琪还在就着自己那一套理论叨个没完。
什么“我是他最亲的人,我难道会害他?”
什么“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塑造出来的好形象,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
什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好……”
秦莘越听越不耐烦,尤其是看到时忆面上近乎麻木的冷静。
这些年,类似的话他到底听了多少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直接反问。
“如果您是他最亲的人,是最关心他最在意他的人,那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没发现他不舒服?”
“时老师的脸都红成这样,额头也全都是汗,你想过要问一句吗?”
柳诗琪抿唇,自知理亏,所以绕开了这个话题。
“我在和他谈原则问题。”
“原则问题?”秦莘笑了,“好,您的原则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指责自己的孩子?”
柳诗琪还是那句话:“事实已经……”
秦莘懒得再听:“您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的?”
柳诗琪语塞,看秦莘更加不顺眼。
两人的争执自然引来许多注目,人群中也有人提到刚刚引起骚乱的原因。
柳诗琪听了几句,顿感自己理直气壮。
“总之,是他口出恶言,才会刺激得粉丝轻生,他既然享受了粉丝的推崇和支持,当然应该处处考虑他们的心情!”
“怎么个考虑法?”秦莘又问,“是被堵在车上砸了车窗还要笑眯眯问对方‘手疼不疼’?还是但凡来个人威胁‘你不说爱我我就去死’,他就要手捧鲜花单膝跪地?”
“又或者……”秦莘微眯了眼,“是只要有人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该言听计从,放弃自己?”
不知是因为秦莘气势过于逼人,还是她本来就心里有鬼,柳诗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令她感觉自己好像矮了秦莘一头,于是立刻色厉内荏地强调:“我是时锦的妈妈,是这世上最在乎他的人!”
“我只是不想他走错路做错事!”
秦莘眉头皱得都快要打结——这人……多少有点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