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去求助知心朋友。
她的知心朋友是红豆。
朋友的种类有很多,酒友、损友、益友都算是朋友,而她与她是那种无话不谈,能吐露心声的朋友。
泥岩知道红豆喜欢弹吉他,所以她借着吃饭,送了她舰上所能买到的最好的吉他弦,然后向她请教。
“我在找好办法,想让他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找到了吗?”
“今天早上我去帮他,本以为他是能认出我的,可是他全然没把我当成女人。”
“还做是我,我也绝不把高得像小山一样的东西当小姑娘的。”
“所以现在想来,我做的事都是错的。”
“既然你都知道错了,那就该找出正确的门道来。”红豆居然真的陷入了思索,“我来帮你想想。”
看到红豆冥思苦想替自己分忧的样子,她居然有些欣慰。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朋友,也没有人会排斥这种有朋友的感觉。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泥岩说。
“其实……”泥岩小心而谨慎地道,“陈墨他其实……”
她继续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他那时候也认出了我,只不过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他还刚独自生活不久,总得要些时间来适应。”
然后她以一种仿佛自己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的喜悦感觉问向红豆:“你觉得呢?”
红豆差点被吓得跌过去:“我觉得你想的和现实有不小的出入。”
她刚想如实复述陈墨在女更衣室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又怕说的这些打击到泥岩,于是道:“但是大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女孩子在感情上是有天然优势的。”
“但我现在该怎么着手做啊?”泥岩的态度恳切而真诚。
红豆也如实道:“舰上的人都知道陈墨喜欢草莓,但他就是种草莓的,所以送他草莓是绝对没戏,但大家都忽视了一方面。”
“哪一方面?”泥岩急切地问。
红豆道:“其实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很像,他们在生活里也总喜欢可爱又漂亮的小东西,你最近在做的小泥娃娃,会动的那种,可以送给他,如果还能让泥娃娃唱歌或是弹琴,那就再好不过了。”
泥岩觉得红豆说的对极了。
但也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开了,走进来的人她们不光认识,也是她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