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无论是哪个世界,有大治就会有大乱,有生机就要有杀机,在我们那,项羽杀二十万降卒,白起杀四十万赵军,霍去病二十一岁封狼居胥杀匈奴十一万,太平天国更是死伤过亿,他们照样名垂青史。”
难道特子这么说,梅菲斯特就会变得轻松,心里感觉好受一些?
不,他依旧感觉自己犯了罪。
对于这些问题,特子不好干涉,他又提出了个有趣的想法:“梅啊,你说,我和塔露拉谁更厉害?”
“你问这个做什么?”梅菲斯特对这个突然而来的问话感到意外。
“阿丽娜都活了,我现在手底下全是整合运动的人,你们如果想继续干出点事业,我兴许可以代替塔露拉的位置。”
他这句话说得很被动,并没有说“我想”,而是“你们如果”。
从骨子里讲,他终究是个闲散人,只要别人不把自己逼得太紧,他就不会反抗,整合运动进行的斗争,他也的确不甚关心。
“你有带兵打仗的才能?”
“没有。”
“可你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至少比她要强。”
特子又开始自夸:“塔露拉貌温良而实薄情,言不由衷而性情乖张,我仪表堂堂又天生多情,多情的人往往能成大事,而且在这个世界,我很有钱。”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夸耀与粉饰,像极了一个侃侃而谈的小老头。
梅菲斯特问:“但你既不是整合运动的人,又不是感染者,不可能带着我们斗争。”
“确实,所以我现在有别的打算,目标相当明确。”
“什么打算?”
特子道:“去乡下。”
梅菲斯特有些好奇:“去乡下做什么?”
特子道:“歇着,躺平,跟女人生孩子,没事就去杀个人,再旅旅游。”
梅菲斯特眼睛一眨,明白了特子的意思,他这是要带着自己一伙人准备跑路。
也许要等很久,也许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