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人岂非想得也比常人要多些?也快些?
他的剑呢?
他的剑刺出,如出岫灵云般婉转多变,又似蜂蝶采花般轻柔、准确。
在刺击途中的几秒间,他时刻告诫着自己,这一剑是救人的剑,不是杀人的剑。
于是他的剑就越飞越快,人也跟着加速,就仿佛是剑再牵引着人,而非是人挥动着剑。
这样的一个人和一柄剑,究竟能快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如果天地之间生得一双慧眼,这双眼睛察觉到特子挥剑时,他或许已经收剑入鞘了。
剑光一闪,明明只是轻轻的一剑,却划过了悬浮在空中的水线;斩开了残留在地上的烈火;劈碎了方才干员费劲千辛万苦才凝结而成的冰面;刺穿了他和达莉娅之间相隔二十米远的薄雾;也将手中这个平平无奇的短棍末端化作了飞灰。
唯独没有搭上达莉娅的脉门,而偏偏搭在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盾牌上,塞雷娅的盾牌上。
当玄妙的一剑碰上坚不可摧的盾后,结果只有一个。
剑毁、盾碎。
塞雷娅人在何处?她持着盾牌,就挡在特子面前。
她从远处赶来时,察觉到了石柱暗处有人突刺,而且目标正是失控的达莉娅,所以她改变了原先的动作,用最快的速度举起盾牌,挡下了这一剑。
望着寸碎的盾牌和化为粉末的木棍,特子的傲气、狂气、自信也像这些碎屑一样消失殆尽。
换言之,他心态炸了。
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塞雷娅,她被这一剑波及,一头洁白的长发被风猛地掠起,她的瞳孔也随之收缩。
她已经被这一剑惊到。
以木棍击碎特质钢化玻璃和源石钢制成的防爆盾,换谁在这里,都会难以接受这种事实。
在特子的心里,他这一剑要刺中,随着真气压制住暴走的源石能量,达莉娅必然获救。
可在包括塞雷娅在内的所有干员,毫无例外,都觉得他这一击是铁了心要置达莉娅这个小姑娘于死地。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很难相互理解?
这个问题回荡在特子的脑海里。
他现在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当即大叫道:“啊!你们还想不想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