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首的运货口,没有美酒,没有侃大山,只有堆积如山的货物和来来往往的干员。
此时的沙漠边缘算不上灼热,远处也仅有几个拾荒的感染者游荡,
身穿博士制服的特子一走到这里,便成了派头最大的人,也是最闲的人。
当工头,在身体上本就比干体力活的要轻松很多。
他吆喝着:“好好滴服务,老爷有赏!”
干员们都知道他出手阔绰,自然干得就更加卖力。
望着特子气势蓬勃的笑脸,诗怀雅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担忧,她问道:“姓特的,当初那一战后,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在舰上治疗过?”
“没,我在做别的事。”特子伸出左手,大拇指上多了个漆黑的扳指,在烈日下都没有一丝反光,黑得就像是要吞噬掉他身上的所有锋锐与傲气。
“这几天我一直在炼化这个东西,它可是让我一瞬间白了头的罪魁祸首。”特子挠了挠自己头上花白的头发,“这就是司晨老人的沉龙锁,可现在已经不是锁,我更喜欢把它叫做瑞士军刀。”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扳指就是炎国圣物?而你还把它玩明白了?”诗怀雅带着怀疑的眼光,不自觉地用右手摸了上去。
“别碰我左手!”特子这句话已经说迟了。
“嘶啦!”一声轻响,诗怀雅只觉指尖一阵灼痛,立刻收回了手,再一看手上,竟生生被烫出了一个泡。
“你混蛋!”诗怀雅受惊似的狠狠往特子胸口锤了两拳,“又在故意捉弄我!”
特子收回了手,道:“是你自己要碰的,这东西就像个野马,难驯服得很。”
不过她片刻缓过了神来,道:“你方才没用源石技艺?”
特子道:“当然没有。”
诗怀雅的脸色变了:“只有源石病重症晚期体温才会这么高,你真该去检查一下。”
特子道:“没用的,这可是沉龙,古书上写过,‘墨锁如渊,可沉腾龙’,它是锁,术业有专攻,大夫可开不了锁,这种活就得我干。”
诗怀雅仍是不解地问:“可你为什么会这么烫?”
特子又伸出了左手,举起大拇指:“你信不信,这个东西是有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