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为了哄姜蜜,谢知让不仅每天都和她说情话,还会亲手做一些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送她。
有时是一只会跳的草编河海,有时是一灯笼莹莹发光的照夜清,还有编好的花环,亲手扎的风筝,甚至还有一方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让”字的手帕。
收到手帕的时候,姜蜜险些笑岔了气。
她简直不敢想象,杀人如砍菜的谢指挥使捏着绣花针绣帕子,会是怎样奇特的场景。
谢知让被她笑得恼羞成怒,想把那方帕子拿回来,却被姜蜜一把藏进怀里。
“你送给我的!不准拿回去!”
“那你不准笑!”谢知让黑着一张脸,声音还带了几分羞恼。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姜蜜擦擦眼角的泪,强忍住心头那点止不住的笑意。
恰在此时,丫鬟捧着药进来了。谢知让照例接过那碗药,有些闹脾气似的将它磕在姜蜜面前。
“快喝。”
姜蜜小声嘟囔:“我不过笑了一下嘛,你怎么还生气了呢。哼,小气鬼。”
“小气鬼骂谁?”谢知让轻抬眼帘瞟了她一眼,端是淡漠姿态。
姜蜜不防这话被他听了去,顿时笑得灿烂,“骂我呢骂我呢。我家夫君温柔大方,怎么可能是小气鬼呢。”
听她这般油嘴滑舌,谢知让轻哼一声,到底是笑了。
于是姜蜜得寸进尺。
“那最大方、一点儿也不小气的让让哥哥,能不能再哄哄我呀?”
“说吧,又想我怎么哄你?”
“嗯,”姜蜜沉思片刻,忽而想到什么,“你就喝茶,假装喝药陪陪我。不然我一个人喝,太无聊啦。”
谢知让笑得无奈,一边从茶壶中沏茶,一边笑骂道:“你几岁啊你?”
姜蜜才不管他,见他肯来哄自己,嘴角翘得老高,压都压不住。
闻着那苦涩的味道,姜蜜眉头轻皱。她端起碗,屏息开始大口大口吞药,余光却一直盯着谢知让。
谢知让见姜蜜把药喝了,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而后又见那小娇娇小老鼠一般盯着自己,他只觉好笑,无奈摇了摇头,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