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就这般金贵了?”姜蜜瞋他一眼,主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小腹上,“你瞧,没事吧?”
“我不信你。”谢知让摇摇头,回身吩咐丫鬟去请府医,“你就是个小骗子,惯会骗我。前次你生病,我见你没喝药便问你好了没,你说好了。结果呢,晚上生生给咳醒了。你在我这里,是没有信誉的。”
姜蜜轻哼一声,眉目间,尽显娇蛮。
谢知让请来府医,得他再三保证,才略略放下心来。
姜蜜见俩人正好都在,便叫府医替谢知让看看身子。谢知让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
姜蜜见他有些不愿意,挽住他的胳膊轻哄:“夫君便瞧瞧嘛,好叫我放心的呀。”
谢知让只得给府医使了个眼色,把手递给他。
本来也没事,府医瞧过之后,一通好话,才叫姜蜜彻底放下心来。
屋内只剩夫妻俩人。
姜蜜有些困顿,打了个哈欠,眼帘微微下沉。
谢知让见她这快要睡过去的模样,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她轻声哄她入睡。
姜蜜困得很,却还要挣扎一二,“还有两位管事在等我的印信呢……”
谢知让按下她的手,低声道:“没事,差人和他们知会一声便好了。睡吧乖乖,我陪着你。”
“唔……”
姜蜜小声嘤咛,终是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沉沉睡过去。
谢知让等她彻底睡熟,才将她放回到床上。他弯腰替姜蜜脱鞋,而后仔仔细细地给她掖好被子,目光温柔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轻轻印下一吻。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屋,只身前往府医的院子。
谢知让怕在姜蜜跟前,府医有些话不好多说,于是总要再单独过来问问他。
府医并不意外,将方才的话大致又说了一遍。
“世子,少夫人的情况暂且很好。这些年她身体调养得不错,胎儿也安稳。但当下,您的身体才是最紧要的。老夫方才替您把脉,发现您的脉象比之上次,又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