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我害怕……”姜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顾不得好不好看了,大口大口抽噎着,都要叫人怀疑她是不是要抽过去。
谢知让无奈,自己还有半腔怒火没发泄干净,倒要反过来好声好气地哄她。
“你怕什么?我不是在吗?”
“我哪敢指望你……你就会骂我……”姜蜜眼睛都睁不开,虚虚看着他大声控诉。
“你有没有良心?”谢知让轻敲她额角,“我上赶着跑到这里来,还不是怕你解决不了郭凌云给你善后来了?”
“凡事谋定而后动,你匆匆跑过来见郭凌云,什么事情都没准备好,怎么可能顺利解决问题?便是再慌乱,也该镇定心神,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胆子小,真杀了人,别说旁人找你寻仇,你吓都要把自己吓死给他陪葬。”
谢知让握住姜蜜白嫩的手,语重心长,“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杀了第一个人,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郭凌云那种人,不配你动手,更不配你和他同归于尽。”
亲手杀人是不一样的。当年他用人血开刃,斩下第一个人头的时候,他这般冷心冷情之人都心生恍惚,何况姜蜜这样的小娇娇?
杀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血的腥臭味始终环绕在他鼻息间,经久不散,最终成为他的习惯。
所以他不想姜蜜和他一样,他希望姜蜜的手这辈子都沾不上一点血。
“我在隔壁待着,便是怕你真到那一步。我不会让你做你恐惧之事的,所以不哭了。”
姜蜜心中难言是种什么情感。
她盯着谢知让憋了半晌,才道:“我忍不住……”
谢知让轻笑,“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吗?再哭,更丑。”
“哼!”姜蜜一头栽在男人肩上,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又哭又笑,黄狗尿尿。”
姜蜜懵了,全然没听过这样的俚语。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打他,“你讨厌死了!不许说!”
“行,我不说。那你说,为什么这个事情要瞒着我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