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取回荷包,命人打断郭凌云一条腿而后又替他接上。
等下人抬着郭凌云尽数离开,姜蜜见房门紧闭,才敢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少夫人……”拂冬搀不动她,只得蹲在她身旁忧心忡忡道,“你没事吧少夫人?”
姜蜜将手捂在心口,其下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似是要跳出来一般。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敢把剪刀扎进去,更不敢把郭凌云的舌头弄断。想到那汩汩流出来的鲜血,她便胸口发闷。
“拂冬我好怕……”姜蜜将头埋进拂冬怀里,颤着嗓音道,“我刚才快要吓死了……”
“猫儿一般的胆子,还敢学我杀人放火?”
话落,屋门骤然被打开,身穿一袭水朱华飞鱼纹曳撒的男人迈步走进来。
“夫……夫君?”
姜蜜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多少?知道多少?
谢知让抬手,用食指掩在鼻尖,眉头紧锁,颇为嫌弃道:“满屋子尿骚味,你也不膈应。”
他挥手,便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开窗通风透气。
“能不能起来?”
姜蜜方才就想哭,见到他便更想哭,哑着嗓子委屈巴巴道:“腿软,起不来。”
“你也就这点出息。”
谢知让嘴上骂着,身子却弯下去,一手穿过姜蜜腋下,一手托住她的腿弯,轻松就把人抱起来。
等坐上马车,姜蜜缩在一旁一言不发。
谢知让没耐心,两个指节轻轻敲击案几。“别装死。”
他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姜蜜只得扁着嘴,小声道:“你……你想问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想和我说什么?”
姜蜜拧着帕子,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说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