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要走,却被谢知让抓着衣袖拉回来。

“和你说事儿,跑什么?”

“谁让你不正经?”姜蜜横他一眼。

谢知让直接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拢了拢,道:“过来让我靠会儿。”

见他脸色不好,姜蜜没再和他拌嘴,乖乖坐过去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一边还拿着小扇轻轻替他扇风。

“说吧,什么事儿?”

“今早监察御史弹劾几家女眷私放印子钱,其中就有谢家,陛下大怒,申饬朝臣。”

“那……那管家权都在三婶娘那边,要吃挂落也该是三叔父。便是你受牵连,也不过是被说上几句。他们都没挨板子,怎就偏偏你被打廷杖?”

谢知让冷笑,“那御史弹劾完此事,又道锦衣卫监察百官,我和三房同居一府却未察觉,究竟是我失职还是有意包庇?都察院联名上书要撤我职,陛下便以治家不严罚我廷杖。此番修养在家,正好发作了那一家子吃里扒外的东西。”

姜蜜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谢知让让她别管管家之事,前后一结合,惊得瞪大眼睛。

“所以是东宫授意御史弹劾,而你早就知道三婶娘在外放印子钱一事,于是便等着东宫出手,而你好借机发……作?”姜蜜越说越觉得不对,怀疑地打量谢知让,“你……你素日行事一向毫无顾忌,若真只是为着家里的事,大可直接拿着账册把人发作了,何苦绕那么大一圈,自己还得一顿板子?”

谢知让挑眉,惊讶于这小娇娇竟如此机敏。

“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一事你不知。三房惯来想攀附东宫,东宫那两个却见不得我好,正好让他们狗咬狗。”

“你是家中世子,东宫与你不对付,他们怎么还觉得自己能攀上东宫呢?”

谢知让听她这么一说,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唇角弯弯,“这你可就得去问五妹妹了。”

姜蜜听得目瞪口呆。

“她……她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