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红了眼眶，漆黑的瞳仁氤氲着水汽。

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道：“谁让你欺负我，还说我是卖身的。”

“很伤人知道么？难道我对四爷的爱，您半点都看不见么？”

司砚谌没想到她会突然撒娇，最近她不冷不热态度，让他有点不安。

他总有种将要失去她的错觉，所以他才时刻想知道她的动态。

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跟谁在一起？

有没有跟靳言律那个小白脸勾搭。

他只要是一想起，靳言律抱她的场景，就想杀人。

“这么久了，还在气这个？”

她眉眼低垂，讷讷道：“不是生气，是心痛。”

男人笑意正浓，以往冰冷的眸子浮现出一缕宠溺：“让我摸摸，是哪里痛。”

有台阶下，颜淼自然要下。

哪怕不为她们目前的合作关系，她也该珍惜他们能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不能厮守到老，那她愿意放弃。

哪怕撕裂的过程，可能会很痛。

但就如萧薇所说，长痛不如短痛。

这辈子，她们都得活在仇人身份的阴影之下。

没有人会希望他们在一起，也不会有人祝福他们。

就连司砚谌自己，也不可能毫无保留爱她。

所以即便四顾茫然，她也唯有目送。

珍惜能在一起的日子，以后该放手的时候，自然就得少些犹豫。

颜淼微微挺胸，主动握住他宽厚的大手，贴近自己的心口。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深情告白：“砚谌，你可以怀疑一切，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他眉梢微扬，漆黑的瞳仁深不可测，“准了。”

司砚谌将眼前的小女人紧紧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良久后，他忽而开口：“等司砚寒死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喃喃自语道：“什么交代？”

“除了娶我，其它的我都不想要。”

“如果你乖，说不定我能如你所愿。”

下一秒，男人如变戏法似的拿出那枚鸽子蛋钻戒，缓缓套入她的中指。

“好看，以后都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