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爷是大福之命，一定能长命百岁，一切顺遂。”

他忽而勾了勾唇，笑得一脸邪恶。

薄唇凑到她耳畔，嗓音透着森冷，“那如果我长命百岁，一切顺遂，司砚谌就会死呢？”

“你应该知道，我爸一死，我跟他必有一争。”

“到时候无论谁赢，都不会留对方一条活路。”

颜淼闻言心尖一颤，她当然知道。

司家继承人之争即将打响。

成王败寇，输得那方，必定万劫不复。

为了掩饰眸底的慌乱，她缓缓扬起干裂的嘴唇道：“他死不死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在意如果我帮大爷成功渡劫，能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自由。”

司砚寒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深邃的眼眸微闪，他周身散发着浓浓地戾气。

“好，等司砚谌命丧黄泉之日，就是你颜淼自由之时。”

“那就等大爷好消息了。”

司砚寒把颜淼送到佛堂的后院安置好，又去前院找了忘尘大师。

此时忘尘大师正在抄佛经。

他缓缓走在她身旁，俯身低头研起墨来。

这还是司大爷，第一次伺候人。

往常，他连他爹都不屑于伺候。

“大师，颜淼我已送去后院，一切就拜托您了。”

忘尘大师手中的动作未停，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能跟她在一起么？”

“就是我能不能让她做我的女人。”

其实司砚寒是想说，他能不能睡颜淼的。

但在忘尘大师面前，他说话很注意分寸。

忘尘大师重新拿出一张白纸，不疾不徐在上面写下五个字：“凡事莫强求。”

她的毛笔字写得很漂亮，好看的楷体字，颇有大师之风。

“如果她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能强求，如果你跟她心不合，或者是她对你产生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