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把颜淼跟香雪送到佛堂后,又安排香雪去佛堂后院跪着。
香雪走的时候,看颜淼的表情非常复杂。
有怨恨也有不忿!
她可能把自己遭受到的这场无妄之灾,都怪罪到颜淼头上去了。
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有权有势的司砚寒,她也不敢怪。
司砚寒整这么一出,除了想找了人出气,还想给颜淼树敌。
就从他故意把南徽柔请来,就能看出来,他不整死颜淼是不会罢休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整他不过瘾,还得发动所有人都来针对她。
颜淼连着抄了一个多小时佛经,手都累酸了。
刚准备活动活动手腕跟脖子,身后就投来一片阴影。
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他沉声问:“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头也没回,继续埋头抄写佛经,“我手机昨天就被你哥砸坏了,不知道四爷打过电话。”
“他昨天就打你了?”
“他打我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打过我么?”
“他为什么打你?”
“当下人的,挨主人打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司砚谌声音冷了几个度,“颜淼,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颜淼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回头迎上他冷淡的眸子,“四爷,这里有监控,不方便说话,您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不然大爷看到您过来找过我,可能我就是下一个香雪。”
司砚谌似乎已经看出来,她的不悦来自哪里。
他忽而眉梢浅抬,眸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光,“你又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资格生气,我现在只想活着。”
司砚谌脸色一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丢在桌上:“药膏拿着,照顾好自己,别跟司砚寒硬碰硬。”
“既然想活着,就要稳住气。”
话音一落,他就走到供台上拿起三支香点上。
在他把香插在香炉准备离开的时候,颜淼在他身后幽幽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像司砚寒怀念白秋怜那样怀念我吗?”
司砚谌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
他在原地站了约莫两分钟,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她自嘲地笑道:“也罢,终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