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校千锤百炼的生物钟早上不到八点,殷稚就雷打不动地睁开眼睛,胸前埋着颗暖烘烘的脑袋。
童泯被折腾到半夜又喝了酒难得这个点还没醒。
殷稚瞄了一眼窗外天还是黑的落地窗面结着层薄薄的霜。
又下雪了。
殷稚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昨晚过得有点肾虚,收拾过一地的纸团,她决定给自己找补找补,于是转头去冰箱拿了盒牛奶。
匆匆瞥了眼生产日期。
还好,还能喝。
殷稚刚咬扯开吸管包装的塑料,餐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地响了。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发现是殷哲打来的。
听筒里传出男人久违的声线:“昨天去哪了?”
“昨天?”殷稚低头看了眼光腿的自己跟木制的地板,睁眼说瞎话道,“我在学校啊。”
“学校?”殷哲嗤笑一声,“那昨天我在公司楼上看到的人是鬼吗?”
殷稚:“”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
殷哲:“说,你要那两枚戒指干什么?”
殷稚装傻充愣:“什么戒指?”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我能不知道?”殷哲语气平然地陈述,“你订得是两枚雌戒。”
殷稚一噎理直气壮地反问:“我喜欢戴两个不可以?”
“别闹了殷稚。”殷哲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淡语气里透着些警告的意味,“不要忘记自己什么身份。”
知道这人狗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殷稚沉下脸反道:“我什么身份?”
殷哲:“你是殷氏的千金,有资本玩也玩得起,趁着年轻放肆几次也就算了。送戒指,你还动上真格了?”
反正圈子里仗着有钱乱来的不少,他见得多了也不屑得教育她什么,毕竟自己的本职只是个商人。
殷哲:“你跟一个女生在一起,以后准备把殷氏这艘大船交给谁掌舵?”他讽刺地道,“你难道真希望我跟你妈搞出个孩子?”
殷稚笑了笑,肯定地说:“你不会,那是你嫂子,就算你们结了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