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泯拿着作文从讲台上下来隐约察觉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童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着他们:“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沈亮不敢吱声,心虚地用食指搔着鼻尖,一边偷偷地去瞄殷稚只见殷稚泰然自若地看着童泯“被选中了?”
沈亮:“”
“嗯。”童泯点点头重新坐回她身边“杜老师说要再修一修,可能会二改三改也说不定。”
“那还真麻烦。”殷稚说着,从兜里拿出一颗荔枝味的棒棒糖来,拆了包装咬进嘴里。
自打开始戒烟以后,殷稚会经常以烟瘾作为借口去吻童泯。
然而每次两个人碰到一起,不多时,她就会被殷稚连哄带骗地弄上床,然后一晚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搞得童泯都没什么时间背书刷题。
后来童泯想了个办法,每天都会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一袋糖,等晚上殷稚凑过来的时候,就把糖塞到女孩的嘴里,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殷稚不知道多少次把嘴里的糖咬碎困在床上支着脑袋,用那硌人的糖碴盯着她愤愤磨牙。
那眼神活像只没有饕足的兽,搞得童泯都不敢上前顺毛,只能装作视而不见。童泯不理她,殷稚就跟自己生闷气,气着气着就不自觉地趴枕头上睡着了。
童泯很是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殷稚这两天倒没怎么黏她了。
现在看到她手里荔枝味的糖童泯以为她学乖了,却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自己去买了?”
她这里不是还有半袋么?
殷稚咬着糖,指尖漫不经心地翻过手里的一页漫画,嘴里含糊地吐出两个字,看也没看她:“腻了。”
童泯:“!”
腻了。
童泯当即如遭雷殁。
腻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腻了”?
尽管知道殷稚可能没那个意思,但联想到这两天殷稚的反常,童泯就是心神不宁地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于是连带着接下来的两节课都没听进去。
童泯时不时地瞄她一眼,殷稚却看着手里的漫画,丝毫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