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不怕人的。
殷稚低身把猫抱了出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童泯叫醒问问的时候,她听见外面的楼道里似乎有人吵闹。
殷稚抱着猫过去,韩亚兰正跟一个男人站在楼梯间里。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来烦我们母女,你听不懂吗!”韩亚兰气急败坏地质问,“是又缺生活费了不是?”
没等男人作声,韩亚兰又道:“那也不能来问我要啊?”
“童恩华,你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了,还问前妻要钱你不觉得自己很没品吗?”
韩亚兰自说自话地骂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红色的钞票,毫不留情地砸到男人身上:“这是最后一笔!以后别再来找我,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韩亚兰,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女儿。”童恩华看着她,“你固然不再是我的妻子,但童泯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韩亚兰简直心力交瘁,一个字也不想跟童父多说。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钱拿去,你走吧。”
“我这次不是来问你要钱的。”童恩华道,“你知道泯泯喜欢音乐,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有个知名的音乐家下个月会来我们市演出,我想带泯泯去拜师。”
“哪里得来的消息?你的那群牌友么?”
韩亚兰冷嘲热讽,语气里的厌恶几近赤裸,毫不掩饰:“你童恩华是什么人?就一普普通通的路人!鼎鼎有名的音乐家,你说见就见?你好大的面子!好大的脸!”
“这么多年了你还做着你那不切实际的梦呢?你可醒醒吧!女儿都那么大了,你却还跟个孩子似的!”
童恩华忍无可忍:“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你对我就真的没什么好脸色瞧?”
“没有!”
她撂下这两个字之后,童恩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韩亚兰转身刚准备上楼,谁知抬头却看见站在上面的殷稚,韩亚兰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她疲惫地揉揉眉心:“你都看见了?”
殷稚:“嗯。”
“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