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坐在外侧,杜鸿魏眼皮子底下,她难得没有打游戏,耳机里放着音乐,正埋头跟严骞聊天。
上车之前她拍了一张照过去,总算打破这大半个月以来的僵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说各自的近况,严骞现在整天都泡在单词语法里,听说他刚到那几天连跟当地人交流都有困难,一口散装英语简直令人窒息,不过现在好多了。
若无其事地聊了一会儿,殷稚抿着唇,给他发去一句“对不起”。
严骞那头安静了半晌,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十多分钟后才回复。
严骞: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做得事情全部出于我的自愿。
严骞:我知道你那天被我吓到了,可是殷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吗?
殷稚:我不知道。
严骞:因为我很担心。
严骞:你爸爸去世,你跟你妈妈怄气,跟殷哲针锋相对。我想我再一走,你身边就真的没什么人了。
殷稚:
严骞:我告诉过你,我没办法再理所当然地照顾你。衡凯那几个人当时说过我们什么,你也听见了。
男女之间的关系很容易遭人诟病,事实既存,谁会相信你跟我是不是纯洁的关系?否则,身为校花,这一年多怎么会连一个追你的都没有?
严骞:没有谁是完全属于谁的,如果要我继续像以前那样陪着你,对你有求必应,就只能这样。
严骞:你懂我的意思吗?
殷稚:懂了。
严骞这几段话说得直白些,就是要避嫌。即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有会被牵绊,不可越界的地方。
除非有那个名分。
殷稚歉疚地说:你其实也不必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严骞:现在才来说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但凡你当初争点气,谁至于?我那段时间生怕你哪天突然就死在外面了还没人给你收尸!
殷稚:抱歉。
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两个字,严骞叹了口气:算了,我这边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殷稚:晚安。
她刚敲下这两个字,忽然感觉到肩头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殷稚为什么感觉到肩头一沉?
童泯把头靠过来了
有人在她肩上放了个秤砣
她高低肩